原标题：蓝山起义：越南黎朝崛起与击败永乐大帝的明军入侵

15世纪初，明成祖朱棣篡位成功，开启了外表光鲜亮丽的永乐时代。明朝军队也开始以一种进攻性的姿态，向着周边地区进行各类大规模征伐。其中的重点打击对象，就是远在岭南深处的越南。

然而，趁着内乱占据越南的明军，不仅没有完成同化使命，反而在经受了巨大的损失后议和撤出。越南也在这段段黑暗时期后，迎来了自己历史上的又一次复兴。

大小两个明朝

篡夺陈朝皇位的 胡季犛

早在14世纪后期，曾经抵抗蒙元入侵的越南陈朝，就因为一系列问题而进入了下降通道。由于王朝的宗室被分封到各地担任官员和领主，所以坐拥了大量土地和资源。以至于真正的中央皇室，反而因此而显得日益衰微。因此，一些原本并不属于陈朝世袭的外戚集团，开始在王朝内抢班夺权。

来自南部清化地区的黎氏家族，便是陈朝南部地区的重要土豪势力。通过与陈朝宗室的联姻，他们不仅在本乡获得了世纪控制权，还在北部的王都升龙城中展露头脚。虽然大部分黎氏的成员还是选择了留在清化，但姓胡的黎季犛还是篡位成功。1400年，他废掉了年仅5岁的陈朝少帝，建立了越南历史上名声恶劣的胡朝。

同时向南北两路扩张的胡朝

为了稳固自己的权势，打压分布在全国各地的陈朝宗室，胡朝开始搞了一套类似明朝的高压统治政策。首先是将一些贵胄以外的全部私人地产没收，以每人10亩的规格分配给农民播种。然后又规定除了大贵族外，其余人不得在家中拥有私兵和家丁队伍，消灭地方上的武装实力。接着，又大量发行纸币，强制从民众手里兑换旧式的铜钱等其他货币。如果有人不愿意服从兑换，就要面临砍头的威胁。

在胡季犛的高压统治下，大部分陈朝宗室选择了默默忍受。一些人甚至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产和少量特权，选择加入新朝的统治结构。但胡朝并不愿意继续留用这些前朝的土地贵族，转而扩大科举规模，不断培养只忠于皇帝个人的官僚队伍。这就让原本对于篡位并无多大抵制的土豪们，开始有了反对胡朝的动力。

南方的占城再次成为越南扩张的主要受害者

于是，胡朝皇帝为了扩大权势和转移注意力，开始进行谨小慎微的对外扩张。首要目标便是南面的传统对手占城，其次也会袭扰广西境内的明朝土司领地。只要皇帝的军事征服区扩大，国内的地方势力也就会在力量占比中被削弱。

巧的是，在胡季犛篡位的前一年，北方的明朝也爆发了篡位者掀起的靖难之役。燕王朱棣用三年时间，成功击垮了南京的建文帝朝廷。随后，他也为了稳固自己的统治而开始压制各地藩王，并不断发动对外征伐。除了郑和的船队外，还包括亲自指挥的数次北伐蒙古。

胡朝篡位前后 夺取了明朝皇位的燕王朱棣

此外，朱棣强化了朱元璋时代就订立的海禁政策，进一步削弱沿海地区的经济实力。在文化上则通过锦衣卫监视与《永乐大典》的编纂，竖立自己的最终解释权。为了维系统治机器，还要发行大量无准备金的纸币，制造大水漫灌般的通货膨胀。

如果此时有一个外国人先后游历明朝与胡朝，大概会觉得两者在各方面都显得如出一辙。

也正是因为这种“大小两个明朝”的格局，预示着新一轮战争的临近。因为越南的扩张，在实际上威胁到了朱棣重塑国家朝贡体系的战略设想。而朱棣也完全有理由将越南本身也当做一个新的扩张对象。只是考虑到历史上南唐-北宋-蒙元的惨痛失败，还需要一个足以拉拢对手内部派系合作的借口。

频繁用兵且一直大兴土木的朱棣

口是心非的复国远征

明成祖很早就准备对越南动手

1404年，一个名叫陈天平的越南陈朝皇族成员，通过云南绕道抵达明朝都城南京。他向明成祖朱棣控诉了胡朝的篡位之举，并求情明朝派兵帮助自己复国。由于胡朝方面在之前一直宣称陈朝皇室死绝，所以永乐帝便拥有了出兵南征的大义名分。

当然，更现实的原因还是源自明朝内部。首先是在西南地区，明朝的军政直属区域有限，大量的土司领还控制着一半以上的人口。这些人虽然被朝廷册封为“土官”，但统治权完全源自自己的地方习惯法世袭。如果在明军在越南尝试北扩时，无法有效抵挡，那么就会给土司们造成自己无力保护领主的恶劣印象。其次，低效的卫所兵制度已经出现了严重缺陷。如果不用新的地盘和资源给予补充，那么就会继续衰败下去。

广西是明朝的主要前进基地

因此，朱棣在1406年下令出兵越南。借着帮助陈朝复国的名义，广西都督佥事黄中率领号称10万人的明军南下。希望依靠大兵压境和越南内部的前朝势力协助，一举搞定这个岭南深处的小国。

但胡朝方面也不准备坐以待毙。他们一面大量招募流民来扩充军队，一面按照光荣传统在各水道内安插木桩。当明军抵达地势险要的支棱隘时，遭到皇子胡汉苍率领的部队伏击。明军不仅损失惨重，还把最重要的“人肉盾牌”陈天平也丢给了对手。这位复国贵族便被胡朝以谋反罪执行了凌迟处死。

明军首次进入越南 就因为遭到伏击而损失惨重

消息传回南京，朱棣自然是勃然大怒。他马上下令组建规模更为庞大的远征军，并积极联系了越南国内的陈氏成员配合。这年9月，号称80万人的明军开始大举压境，最高统帅是被任命为征夷大将军的朱能。明军相仿百多年前的蒙元部队，从广西和云南两地分头进攻。前者是由名将张辅指挥的右路军，麾下包括了有蒙古骑兵压阵的大量卫所部队。后者则有世代镇守云南的沐晟，麾下除了卫所部队外，还包括了大量地方土司武装。

由于胡朝的统治模式，让越南地方上失去了大部分抵抗能力。所以明军得以非常顺利的进入对手腹地，在红河平原以北会师。胡朝的主力军据守南岸的多邦城，却无力封锁水道，也没法建立稳固阵地。明军趁机分兵渡河，在浅滩完成了列阵。胡朝守军以大象作为先头部队冲锋，遭到沐晟麾下步兵的火门枪连环射击。结果，受惊的象群调头撞乱了越南步骑兵队列，让明军收获一场大胜。

中世纪后期的越南步兵形象

随后，明军猛攻失去野战部队拱卫的升龙城。后者因为处于平原地形，非常易于包围攻取。明军也在入城后大肆烧杀劫掠，甚至还按照光荣传统将很多男童阉割后送往宫廷担任太监。

到1407年春季，明军继续沿着水路南下，进攻胡朝的真正大本营--清化。但由于军中开始爆发瘟疫，前进步伐暂时受到了停滞。胡朝方面则在曾经击败过蒙元军队的咸子关组织防御，继续用流民和少量贵胄组成70000军队。但这样的兵源构成，显然是很难发挥昔日陈朝军队的战斗力。明军依靠大量的火铳、蒙古骑兵和土司山地步兵，成功击破了守军防线。

此时的胡朝已经无兵可用、无险可守，皇帝和主要大臣从都城清化出逃，奔走至更南方的义安躲避。明军则在陈氏豪族的支持下，继续紧追不放，终于在海边将整个胡朝朝廷俘虏。胡季犛被关进笼子，随着大量战利品一起押往南京。至此，明军用一年时间就占领了越南全境。

胡朝皇室位于清化境内的堡垒遗址

暴虐统治

陈朝宗室后裔很快就开始了反抗明军的战争

在完成对越南的攻灭战争后，明朝方面便直接将红河平原和清化地区全部占领，只将更南方靠近占城的一小块省份交给了陈氏后裔统治。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越南人，很快就发现自己迎来了比胡朝更可怕的主人。

除了陈氏皇族后裔的留居地外，明朝将越南大部分地方设置为交趾都指挥使司，下有15府、36州和180多个县，并为拓展海上朝贡贸易而增设了1个市舶司。在大部分远征军回国后，留下的戍卫部队分配给了当地的11个卫驻防，基本上控制了越南的主要城市和交通要道。

明朝最终将越南全境都收入囊中

为了缓解矛盾，明成祖还下令赦免全部参加过胡朝抵抗军的当地人，并承诺全境免税3年。明朝还特意招募了旧官吏或读书人，到南京接受培训。以便日后以大明官员的身份回家乡任职。当然，以上这些政策的成本还是来自明军在战争中的劫掠所得。包括了完整缴获的前胡朝府库。等到这些资源迅速用完，明朝的统治便不再温情脉脉。

已经被安排到南部边境的陈氏后裔，自然不满明朝的出尔反尔之举。他们很快就在靠近占城的边境起兵，组织了自己的抵抗力量。1408年，仅有一隅之地的他们，选择军北上清化。还留守在越南的沐晟带兵赶去镇压，结果因遭到伏击而战败。但因为陈氏土豪的内部纷争，明军得以在北部获得了喘息之际。

多次带兵进入越南镇压反抗者的张辅

张辅在第二年率领数万军队再次南下，成功击败了刚刚完成内讧的陈朝复国者。但其主要成员依然在边境各处活动，搞得明军疲惫不堪。

为了警告不服王化的当地人，明军开始在越南南部施行全面扫荡。不仅将屠戮尸体堆积成山，还将死者的肠子抽出来挂在树上。由于明朝水师基都用于浩大的下西洋航行，让深处前线的明军遭遇后勤危机。张辅的部队便开始食用抓捕或杀死的越南当地人，甚至公开贩售多余人肉。更为了烹饪和取乐需要，恢复了骇人听闻的炮烙之刑。

明朝很快就对越南当地施以酷刑

至此，明军不再愿意对越南全境施行怀柔政策。陈氏皇族后裔的留居地，在1413年被朱棣下令取消。接着，正宗的明朝式高压统治在1414年全面降临。虽然有律令规定的贡赋比例，但根本挡不住明朝流官的各种临时加增与摊派。除了部分读书人可以加入下级官吏队伍，其余大部分人都可能被卫所纳入军籍行列。这样，他们就成为了供养明朝占领军军官的奴隶阶层。

普通民众也在缴纳重税之余，面临强制徭役威胁。最倒霉的人会被要求步行去燕京地区，为明成祖修建他野心勃勃的新大都和紫禁城。至于掌握一定技能的工匠，也可能因为手艺高超而被明军压往国内，从此再无机会见到故土。

不少越南人被征发到燕京地区修建紫禁城

永乐皇帝也特意下令在个州县设立官学，强迫越南读书人使用大明文字。军队被派往各地收缴用越南文写成的书籍、捣毁本土文字篆刻的石碑。除了佛教与道教的典籍外，其余内容都要一律销毁。

至于在今天被广大明粉口诛笔伐的“剃发易服政策”，也在1414年的越南由明军开始强制推广。所有男女的服饰和发型，都必须按照明朝内地的样式改造。岭南传统的断发习俗和本地妇女为了方便劳动而穿着的短裙，是明朝流官的重点消灭对象。

明朝在越南的统治 很快就陷入了动荡

蓝山义军

明朝的稳固控制区 局限在红河流域

尽管明朝为控制越南而操碎了心，但他们依然只能在有限的地方完成既定目标。忍受不了如此暴虐统治的越南各地势力，都尝试不断发起暴力反抗行动。明军只能在不断镇压中疲于奔命，并逐步默许了越南地方豪族在直属统治区外的存在。只要某个势力不过分膨胀，明军就会视其为没有正式任命的土司，得过且过。

这种不得已的折中政策，或许在郡县化程度较高的红河流域可以稳定，但在南部的豪族势力聚集区就不再管用。曾经加入明朝下级官吏体系的清化豪族黎利，便在1418年掀起了规模浩大的蓝山起义。参与者不仅有当地的黎氏地方豪族，也包括了很多失去土地的逃亡人口和寺庙僧侣，甚至是明军部队的士兵。这些大头兵不仅有被强制服役的越南本地人，也有长期遭受军官压迫的明人。

黎利的蓝山义军 包括了来自各阶层的人

明军很快在当年就击败了根基尚浅的蓝山义军，但黎利和部众还是在清化境内的灵山上坚持抵抗。为了突出重围，一名部下挺身而出，冒充黎利本人引导突围。黎利和其他人也得以从明军的包围圈中杀出，转而向西进入了今天的老挝境内。那里是一个明军尚未攻入的土司领聚集区，远比沿海的清化适合积蓄力量。经过数年的发展，黎利已经拥有了足够多的军队数量。

相比之下，明朝的制度性缺陷也在越南不断发作。虽然可以横征暴敛，但明朝军政制度本身就非常容易迅速退化、衰败。所以在越南的占领所得，不仅要上缴内地，还要不断消耗在平定各地义军的花费上。普通卫所兵没有人生希望，自然只会在岗位上浑浑噩噩。有机会升迁或调任的流官，则想方设法延缓危机爆发。自己只求尽快捞一票走人。

在包围圈中奋战的蓝山义军武士

1424年，明成祖朱棣死在了对蒙古作战的行军路上，黎利也展开了山洪海啸般的反击攻势。数万越南军队从老挝边境的基地出发，迂回攻击靠近占城的义安地区。此地也是当初陈氏后裔的最后根据地和明朝官军鞭长莫及的远方。随后，义军又北上清化，夺回了黎氏的老根据地。对于沿海港口顺化的占领，则可以断绝明朝水师的增援口岸。经过两年的激战，明军不得不从越南南方撤退。

1426年，明朝以红河平原的升龙城为基地，组织了来自各地的10万军队南下。显然，此举是为了将清化和义安两地义军一举荡平。刚刚继位才一年的明宣宗朱瞻基，任命大将王通为征夷大将军，全权负责对黎利势力的绞杀。后者也准备在半路上的崒洞部署伏击阵地，再通过前卫部队的主动后撤，将越南军队引入自己布置的陷阱。但这个计划很快因为斥候的被俘而泄露出去。

狭路相逢的越南与明朝骑兵

黎利便反其道而行，主动让担任前卫的轻装步兵后撤。明军为了不错失良机，全部从预设阵地内冲出追赶，结果被义军从两翼完成了包抄。

当时的明军已经逐步退化成只能使用弓弩和火器远射的弱兵，非常害怕走出阵地肉搏。面对四面八方围杀而来的越南人，非常吃亏。又由于当时大雨滂泼，明军的粗糙火器和复合弓都难以使用，只能在一边倒的屠杀中奔逃。最后，50000明军被义军杀死，数万人沦为俘虏。

正在释放粗糙火器的明军步兵

随着崒洞之战的惨败，王通带着少数残兵退入了升龙城据守。黎利则根本不给对手以喘息之际，在1427年初率军包围了明军城市。王通只能开启了拖字诀，一面请求黎利给他时间准备撤军回国，一面已经要求内地明军派兵增援。

明宣宗便派出了世袭武将柳升，率领6万卫所军从广西进入红河平原解围。同时，曾经在越南多有战功的沐晟也带着5万云南土司部队，从自己的辖区赶来。然而，他们很快就将面临过去蒙元军队所遇到的困难。

奉命增援越南前线的明朝军队

全面获胜

近代欧洲人绘制的越南地图 形象描绘了复杂地形

由于明朝统治时期的所作所为，原本已经被胡朝打压的地方豪族势力纷纷得以恢复。因此，两路明军在沿途就开始不断遭到袭击和阻滞，不仅耗费巨大，而且全程都暴露无遗。

黎利根据情况判断，柳升的部队是明军的绝对主心骨和希望所在，而沐晟的部队则更多只是仆从军性质。于是，他继续留下大量部队封锁升龙城，派少数部队阻击沐晟的西路军，自己则率主力北方应付明朝东路军。因为已经恢复了越南境内的大部分地方，他的部队实质上已经从义军和土豪武装，迅速升级为具有很强战斗力的正规军。

传统的越南武士形象

柳升在快速南下的途中，受到了黎利给自己发来的求和信。在看到后者要求两国罢兵，并恢复陈朝统治的请求后，柳升断定义军也因为攻不下升龙城而有严重的困难。于是，他将派人将信件送去燕京的大都，自己则催促部队加速前进。根据宋元两朝的战争案例，越南人一般不会在北部的凉山地区部署重兵。所以只要进入红河流域，就可以里应外合的逼退义军。

然而，黎利这次依然是不按常理出牌。利用明军轻视自己的心里缺陷，将大部分机动部队直接部署在凉山地区的支棱。在明军依然以行军队列进入后，便遭到了越南伏兵的群起围攻。越南士兵在各山头使用弓弩和比明军更好的火器射击，并发动了骑兵、步兵和象兵的联合冲锋。漫长的明军队列，因为缺乏纵深而被黎利的部队截成几段。很多人连激烈的肉搏战都难以应付，更没有和大象、重装骑兵的战斗经验，只能在溃败中遭到暴击。柳升自己率领扈从突击，也被伏兵杀死。

越南的重装骑兵

随着明军主力在支棱战役中的大败，在西面艰难前进的沐晟也知道胜利无望。明朝西路军就以损失太大为借口，调头返回云南境内。困守升龙城的王通，就只能真心实意的进行和谈了。远在大都的明宣宗，也意识到明朝在越南战场的消耗过大，同意了和谈撤军。王通便在得到不受袭击的保证后，带着数万残部和黎利释放的战俘一起，从陆路撤回国内。他自己此后也在大牢中待到了明英宗继位。

黎利完成了驱逐明军的大业后，发布了由阮廌起草的《平吴大诰》，正式登基称帝，建立了越南历史上的黎朝。到1431年，新的黎朝也得到了明朝的追加认可，双方恢复了朝贡贸易。百年后的嘉靖皇帝，还曾幻想利用越南的内乱再次出兵。结果，除了自己宣布将越南降格为安南都统使司外，没有任何实际办法。

帮助起草《平吴大诰》的阮廌

纵观明朝对越南的征伐，其前期的成功在于越南各地方势力的默认和支持。所以，尽管明军手段远比宋元两朝残暴，军队战斗力也未必及得上之前两朝，还是在一年时间里获得了表面成功。

但实际上，无论是北宋还是蒙元，都不可能需要将熟悉火器的胡朝王子带回本国担任近卫军的技术指导。仅从这点而言，明朝对越南的优势其实就不如前人。当原有的局面发生变化后，丢人现眼的惨败便接踵而至。

号称当时第一的明军水师 在20年战争中无所作为

至于耗费全国财力组建的下西洋舰队，居然在20年的战争中都无所作为，更加暴露了明朝在全局统筹方面的混乱与低效。被今日明粉吹嘘为当时第一海军的明朝水师，究竟有多少战斗实力，从这些细节便可获悉点滴。

当然，明朝绝不是最后一个在越南兵败的王朝，但下一场战争已经是清朝乾隆皇帝时代的故事了......